只是拉不下这个脸面,便找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压我,也当真是难为二娘你了。
不过我的态度一直如初,回去传话吧,记得跟奶说,没事儿多跟我娘烧烧纸说说好话,兴许她心情一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楚王氏三番两次被一小辈这样毫不顾忌的反唇相讥,脸皮已经挂不住。
再一来楚青梅老提她娘,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却还是总觉瘆得慌,激得鸡皮疙瘩都忍不住颤起。
屋内烛影晃动,她待不住了,也没耐性再和楚青梅争辩下去,便皱着眉头一咬牙道,
“反正我今日该说的都说了,你要不听那是你的事儿,只是到时村里人骂你不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楚青梅冷冷一笑,眼神淡漠,“这事儿不劳二娘操心。”
话落,楚王氏正准备要走,忽然瞥见桌上有一盏酒,酒面还飘散着桃花瓣。
她心思一动,眼珠子一转便朝屋内走去。
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边脱鞋边道,“你的狗尿湿了我的鞋,这大晚上的本就天凉,我怕惹了风寒,你给我寻只鞋袜来。”
楚青梅眉头微蹙,但想着她若是真感了冒,只怕自己少不了又要被一顿敲诈勒索,还是去给她找了。
楚王氏见楚青梅进了内屋,右手赶忙抬起酒盏,塞进左手宽大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