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再抿几口,回味那股悠长香气,直到茶碗见底,才缓缓放下,抬头说道:“茶也品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怎么想的么?”
慕北陵伸舌舔去沾在唇边的茶叶,酝酿片刻,才道:“朝城诏令,招殿下携眷返朝,大王于殿下乃同父异母的兄弟,此法应该不是大王心思,如此便只会是都仲景进言,才有此诏,殿下若返朝城,后果可想而知。”
他停顿下,见武越浅浅点头,便继续说道:“北陵不才,先被奸人逼杀妻子,后被佞臣逼出西夜,现在就连唯一的岳丈和恩师都献于囹圄,男儿在世,背负其一已会被戳着脊梁骨骂,更何况三样占齐。”
“大王昏庸,任用佞臣,致使朝国动荡,民不聊生,如此无德无义之君,何以服天下,何以坐拥这西夜江山,北陵以为国该另立明君,以振朝纲。”
“殿下雄才大略,有治世之能才,又是先王最宠爱的幼子,理应顺应天道,担起这份治世之责,北陵有心,助殿下荣登九五。”
言至于此,他首次起身,脸色肃整,侧步走出军案,朝锦袍男子单膝跪地。
武越赶忙起身侧步,躲过一拜,上前扶起,道:“你要助我荣登九五?此事有违人伦纲礼,万万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