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段经验中,崔维兹建立了一项坚定的信念:自己是狗儿们一贯挚爱的对象。至于原因为何,只有犬科的心灵与它们分辨气味的能力能够解释。
因此,一旦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他开始放心地打量这只狗。它体型很大,身形瘦削,四肢细长。它正在瞪着他,却看不出有什么爱慕之情。它的嘴巴张着,也许可以解释为欢迎的笑容,但绽现的牙齿却又大又锋利。崔维兹相信,如果这只狗不在视线内,自己想必会觉得自在些。
突然间他又想到,这只狗从未见过人类,它的祖先也一定有无数代不知人类为何物。现在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它也许跟崔维兹看到它的反应一样,感到相当惊讶而不安。崔维兹至少很快就认出它是一只狗,那只狗却没有这个优势。它仍然不知如何是好,可能已经提高了警觉。
让一只体型那么庞大、牙齿如此锋利的动物一直处于警戒状态,显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崔维兹心里很明白,双方需要赶紧建立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