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迪柏答道:“企望一些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物,并没有什么好惭愧的。想要成为像我这样的学者,你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你永远可以多学点新东西,多学点以前不会做的事。我将教你一些有关太空船的知识,等到我们抵达目的地,你就会对它了解不少。”
他感到心情愉快。这又有何不可?他有意要抛弃对阿姆人的成见。无论如何,多元化的第二基地成员,究竟有什么权利抱持如此成见?他们的下一代,只有少数适合担任重要职位;而发言者的子女,则几乎无人具备发言者的资格。三个世纪前,据说有祖孙三代皆为发言者的例子,但始终有人怀疑中间那位并非真正的发言者。果真如此的话,这些一直关在大学校园里、把自己摆到神坛上的人,到底算什么呢?
他看到诺微眼中闪出光芒,又因而感到欣慰。
她说:“我会努力学习你教我的全部,师傅。”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他说——然后犹豫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刚才和康普交谈的时候,始终没有提到自己并非单独行动,也未曾暗示自己另有同伴。
带着一名女子同行,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至少康普绝对不会大惊小怪。可是,一个阿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