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徐新蕾的脸就苍白一些,等他说出余海霆的死讯,徐新蕾的脸忽然剧烈抽搐起来,瞬间褪尽血色。她趴在床头,朝床下一只脸盆剧烈地呕吐。
她吃得并不多,才喝了小半碗粥而已,但是她呕吐得异常厉害,像是吐出了积压在身体里多年的秽物。
邢朗坐在床边,看着她拼命地呕吐的一幕,忽然间神思恍惚,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又不知何时回拢。
等她吐完,撑着床铺精疲力竭地喘息着,邢朗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用袖子用力地擦去嘴角的秽物,眼中噬着泪光,心中含着恨,一丝不苟地坐直了,又拿起被邢朗放在桌上的粥碗,对余海霆的死和徐畅的死一字不提,也不提徐新蕾的下落,只道:“我是徐新蕾。”说着,她抬起眼睛,嘴唇抖动着,似乎随时会落泪,而眼中始终只泛出一层冷酷的清光,又道,“我就是徐新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