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会逛窑子,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这一脚,我替你祖宗给你的。”柴岭笑骂了一声,随后对刘懿拱手道,“谨遵将军之命!”
起初四人还好,但在乔妙卿的领路之下,走了不到一炷香时分,两旁蔓草越发拔高起来,渐渐拂过腰际膀间,随着草越漫越高,四人也越发沉默,就连平时最爱吵闹的乔妙卿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时刻留意别被芒草割伤脸面。
刘懿注意到此,当下改横为纵,换做自己打头为乔妙卿拨草辟路、柴岭殿后随行前进。再走不到小半日,刘懿心知不好,心念灌注手袖,虽能轻意将掩过自己的野草劈开,但几个时辰下来手臂却早已隐隐发麻,一堵一堵的草垛高墙却依旧没完没了的逼近身来,有时压得他几欲窒息,有时却又让他产生瀚海漂流、载浮载沉的幻觉。
刘毅知道,不能、也不该继续前行了。
于是,他回头瞥了一眼乔妙卿,挤眉弄眼。
小娇娘心领神会,她微微凝神,随后拎了拎刘懿的衣袖以示暗号,刘懿心中顿时有数,便停下身来。
回望柴、黄二人,刘懿神情猛然间凝重起来,他从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哥,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了一个另一个极端的迂腐儒生,浑身散发着大义凛然的气息,他双膝一沉,便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