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筝眼里,他笑得十分淫邪。她翻着眼睛看帐篷顶,极度蔑视他的结论。
隽祁心情极好,站起身踱到榻前悠然躺上去,放松地舒散着筋骨。“你也看到内东关外的‘战事’了吧?我和宗政凤璘一样,国家都会排在自己利益的后面。”他十分坦率地承认,“如果勐邑提出让宗政凤璘打开国门,给他的好处是扶持他登基为帝,宗政凤璘又信得过这个承诺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敞开内东关。”
月筝撇嘴表示反驳,却在心里问自己凤璘会不会?就算凤璘那么做了,她也不觉得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顺乾帝和孙皇后绝情在前,就不许凤璘绝义在后?
“有这样野心抱负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陷入险境。易地而处,如果宗政凤璘抓了我极其心爱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多绝色,多让我留恋,我也不会杀进内东关去救她。”
月筝的眼睛黯淡下去,她不想相信隽祁的话,却又反驳不得。
“内东关前可以交战如儿戏,那是互惠互利。一旦有必要,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隽祁的笑容不知何时隐去,这句话说的冷酷决绝。“我真希望他来救你,”他似乎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那么我就可以为勐邑立下显赫大功。不妨告诉你,方圆十里已布下重重埋伏,赌的就是他万分之一的色令智昏。他不来……我虽然有点失望,你心甘情愿的服侍也算小小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