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几十年前,便是二十年前的南洋水师,朝廷派驻的是一位厢都统制统管,观察使和转运使俱都齐备,徐子先想以这样的手段夺取水师,那就近于是笑话了。
天黑不久,四处却已经是寂寂无声。
任忠瘫坐在交椅里,两眼略有些湿润,他很想哭。
虽然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哭出来实在是太难看,可是任忠是真的想好好宣泄一场。
几天之前,他还是坐拥三千多部下的都统制,十来艘战舰,几十艘小船,整个福建东南沿海都是任忠负责的防区。
一年几十万贯的军费,任忠自己能到手一万多贯,这个收入不低了,任忠知道自己的位子相当烫人,他打算再干几年就辞官不做,带着积攒下来的家当回家享福。
谁知道风云突变,朝廷突然任命了一个观察使,这还罢了,这个新任的观察使还是南安侯徐子先这种可怕的人物。
任命敕书一下,转达到任忠这里时,他就感觉局面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