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吴佳一把把我揪出热被窝,说好哇你赵凝,是你告诉我们要“紧急集合”,害得我们腰酸背痛,你倒好,独自一人睡热被窝。大伙儿不依不饶跟吴佳一起说,那阵式好像在开批判会。我再不敢多嘴多舌了。
星期天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傍晚就有人开始上床,都嚷嚷说要“补觉”。就在这一晚,当我们一个个睡得死死的时候,集合的哨子——响了。
宿舍里立刻乱成一锅粥:“班长,我的裤子哪里去了?”“赵凝,我的背包带呢?”“那袜子是我的,林圆圆你放下!”
总算囫囵着把背包打起来奔楼去,见男兵们早已黑鸦鸦一片,队伍站得整整齐齐。我们九班好像挤牙膏似的,一会儿蹦出一个,狼狈不堪地往队里钻,成绩可想而知:倒数第一。
“出发!”一声令下,我们背着背包、水壶、挎包和一双胶鞋,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队伍开近市中心广场时,只见前面喧闹声一片,灯光闪动,人影幢幢。
“天哪!这是不是就是队长刚才说的‘敌情’?”虽然是惊呼,吴佳却知道压低了嗓门儿,毕竟当了几天兵,知道这是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