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披风被解下,接着是中衣,当小太监手伸向我的背后,想要解开小衣的系带时,我终于意料到自己将被剥光了,“走开,谁要你碰我的,好大的胆子。”小太监惊恐地低下头,“主子,这是安总管吩咐的,例来主子们进乾清宫都是这规矩。”
“我偏不,没见着我已经着凉了嘛,你想让我病得更重?”我实在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所以只能为难这可怜的小太监了!(是你挨板子重要还是本姑娘的清白重要,哼。)
“怎么了?”安德海推门进来,一见我只着贴身衣物,旋即将门掩上。“主子?有何不妥?这可是宫中历来的规矩啊,奴才们也是为主子办事,主子就给奴才个面子,可好?”
“不好,我没有在人前宽衣的习惯,除非你叫我的丫头来服侍我。”我故意找碴,皇上就在旁边等着呢,这安总管纵使插上翅膀也没有时间飞到储秀宫叫白溪了。
“小主,”安德海的脸上已有几分难看。“要不这样,奴才们都出去,您自己换好衣服再叫奴才进来服侍?”
所谓见好就收,既然不用在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面前脱衣服,其他的就都接受吧。
“你们出去吧,把红绸放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换好了再叫你们。”我背转身去不再言语,安总管聪明地唤回之前服侍我的太监,两人很快退回到屋外,这个偏殿除了我,便只余一对高高的红烛在殿中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