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人,
萧声仍未停息,曲声忽高忽低,一会如鸣泉飞溅,渐渐又似潇潇雨落,仿佛到最后还能感受到清冷肃杀之意。
听着听着,白景音所幸不走了,整个人蹲在乾清殿的屋脊上,一边感慨如此坏心眼的人竟能吹出这样好听的萧声。
等等。
好听怎么了,好听就不算扰民了?凭什么他能吹箫,却要下道圣旨禁止她弹琴。
先前居然还公然轻薄并且戏耍她一铁骨铮铮的……女子。
白景音方才对他好不容易挤出的几滴好感就在一桩桩一件件往事里退却,而后,她狠狠的朝下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了一系列计划。
乾清殿内常日里熏着龙涎香,元睿明一头乌墨色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散下,双目微闭立于窗边,任疏影横斜于身,手中持一柄通体雪白的玉箫,名作飞琼。
“啧啧啧。”
屋顶上不合时宜的传来满是不屑的咂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