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寂寞无声,恩父摇头无奈笑了笑,旋即感叹道,“哎!时至今日,老夫才明白,天道幽远,高深莫测,实非我等寻常之人所能及也,与其追寻那无上缥缈的通玄境界,倒不如一日三餐、儿女成群来得幸福,可是悔之晚矣,老夫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晚啦!”
斜阳独倚西楼,惆怅此情难寄啊!
我安静了下来,无言以对,对于已经发生的,我们谁都无力改变,在大生大死面前,修为、权利和财富,是多么微不足道。
就在我思忖之际,恩父忽然话锋一转,问我,“小子,当年千金收买我儿的贼子,可是曲州江瑞生?”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回恩父,是。”
恩父微微眯眼,杀气外露,说道,“此人现在在哪?待我取他项上人头,祭奠我儿英灵!”
我挑眉眯眼,“恩父不知道?”
恩父也挑起眉毛,瞟了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老夫知道什么?老夫又该知道什么?老夫不问世事一心求学,月前方才境界大成,本是来太白军营探望儿子,今日方至,便听噩耗,刚与莫惊春这小子聊了上几句,他便火急火燎地出去迎你,对于天下大事,我哪里知道的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