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将这时候都望向了他,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受了伤,魔化,也只是时间问题。
晏画也已经出来,抱着闻昼。谢拂池忙向她招手,晏画看到她,连忙飞奔过去。
时嬴只有一个字:“走。”
所有能行动的人都跟随他,飞奔向沙城的中心,那里有一座极高的祭台。
一路上,沙土漫扬,血光漫天。他问:“这里都是假的,所以我没有杀了我的父君对不对?”
“是的,没有,他活的很好。”谢拂池笑了笑,故作轻松道:“要不是我不小心掉在这里,我已经见到你父君了。”
闻言晏画惊讶地转了下眼睛,但随后就低下头一句话没有说。
时嬴闭上眼睛,长长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谢拂池酸涩难忍,紧紧抱住他的颈项,又怕他发觉异常,只好竭力控制。
他眼底漫上一丝血意,却依然强撑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以为我会因为刚刚的事情难过?我一点都不会。”
他平静到了极致:“因为我已经在这里杀了他千千万万遍,这里都是假的,所以我不会难过。今日之后这一切都会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