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很好,有紫衣侯护着,没人敢欺负他。”栾颂隔着屏风一一回答母亲的问题,“现在她过得很好,母亲放心吧。她说等成婚后,给您下帖子,到时候就看到了。”
栾夫人脸上带着遗憾,从小培养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偏偏次子还是个死心眼的。
这次入京,也是让他死心。
对方是紫衣侯,栾家惹不起。
“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帮你大哥。现在生意不好做,你大哥整日闷在书房,你见了劝劝他。”
“不如我去科考。”栾颂从屏风后,穿着月白色的锦缎,长发垂落,带着几分慵懒,“若我考中,栾家也不会处处掣肘。”
栾夫人一愣:“怎么又提及科考的事情。”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可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是亲兄弟……”
“就因为是亲兄弟,我就要处处退让,连本事都要隐藏起来。”
“颂儿。”栾夫人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你大哥能被族里人选中,除了是嫡子,也因为他能力出众。你那时还小,总不能越过你大哥选你吧。”
栾颂嗤笑:“真的吗?”
栾夫人眼神闪躲:“自然是真的,我何必说谎骗你。”
“母亲可想过,这些年儿子有多憋屈,有才华不能施展,有能力不能暴露,整日围着几间铺子转。”栾颂看着栾夫人,面上满是不解,“你口口声声说为我们兄弟好,在我看来,你的决定只会让嫌隙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