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欧穿上外套,戴上帽子。
“你怎么处理这张照片?”怀特问道。
“我吗?!”凯欧以受到伤害的声调道:“当然是用条粉红色丝带绑在装饰架上。你真叫我惊讶!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就尽量想像这个精力充沛的统治者最可能的模样吧!如何不惜一切地想要买下这件艺术作品作为他私人的收藏品——为了不让它流入坊间。”
比利·凯欧从卡萨摩列那回来的时候,夕阳余晖已染红椰子树的树梢。他点头回应艺术家询问的凝视,躺在帆布床上,后脑勺枕在手臂上。
“我见到他了,他像一个小人一样付钱给我。本来他们还不放我进去,我告诉他们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是的,总统正是那种财力雄厚的人,他运用他的智慧,漂亮经营一套理财系统。我惟一能做的事,是举高照片让他看得见,并且提出价码,他只是笑笑,从保险箱取出现款。他把二十张崭新的千元美钞摆在桌上,就像我付一块钱或二十五分钱一样神色自如,棒透了——钞票发出来的噼啦声响就像掠过十亩干草地的野火一般。
“让我摸摸钞票,”怀特好奇地说,“我还没见过一千块钱的钞票。”凯欧没有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