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间。”女房东说道——还是用她那个长了毛的嗓子,“房间不赖。难得有轮空的时候。去年夏天还住过一些很体面的客人呢。他们从不给我找麻烦,提前付房租,十分守时。噢,对了。自来水在过道尽头。斯普罗尔斯和穆尼就在这儿住过三个月。他们是演那些带杂耍的滑稽喜剧的。我是说布丽塔·斯普罗尔斯小姐——也许你听说过她吧——当然了,那只是艺名儿——她那张镶了镜框的结婚证书,就是挂在那张梳妆台上的。好了,煤气在这儿。你瞧瞧,这衣橱也够宽敞吧。人见人爱啊,这房间,从未长时间空着过。”
“你这儿住过很多演戏的吗?”小伙子问道。
“是啊,我的房客中好多人都跟剧院有关,来来往往的。对了,先生,这一带有许多剧院,而做演员的是从不老待在一个地方的,我也沾了他们不少的光啊。他们总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