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珩冷笑道:“你以为破了东皇钟放他出来就万事大吉,可曾想过之后?他在东皇钟被封印了上千年,放出来也是神魂俱弱,当年魔力全盛时期上神能封印他,如今再出来,在三界那些神祇仙君手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比从前更趁手更好用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以为你算计得别人,其实全在别人算计之内!这当真是你想释他出东皇钟的目的吗?”
“不!”齐登邈惊叫道。
李云珩见火候差不多了,适时地停顿了下,着他自己细细思量片刻,才缓声问道:“‘定坤’笔……你是何时拿到手的?”
齐登邈一怔,蓦然抬头深深地看着他,怔了会儿才认命般回答道:“两百余年……前。”
李云珩追问道:“再具体一些,两百多少年?”
齐登邈细细回忆了一番才道:“两百……六七十年吧。”
李云珩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齐登邈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转眼看向江成月,道:“擎昌君……”
江成月一怔,挺直了脊背。
齐登邈问:“你该告诉我她手上那印记如何来的了吧?”
江成月知晓,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这便是齐登邈想要交易的,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告知,只能茫然转向李云珩,试图在他脸上寻求答案。
李云珩抬起头,朝他微微点了点,江成月会意,知晓这是叫他如实说的意思,虽然他自己心中尚有疑虑,可他信任李云珩,便照着他的意思对齐登邈道:“银白玉环……我一位故人曾留于我的一只银白玉手环,我戴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交由莹儿保管的时候,她戴上后却在她手腕上留下了那只印记,便是转世投胎都未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