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对我毫无帮助。”谢顿以伤感的口吻说,“历史的范围太广,而有记载的部分却太少了。”
“这就是让你感到挫折的事?”
谢顿点了点头。
阮达说:“可是,哈里,你来这里才不过几个星期。”
“是的,但我已经能看出……”
“你不可能在短短几周内看出任何事。你也许得花上整整一辈子,才能获得一点点进展。想对这个问题真正有所突破,也许需要许多数学家好几代的努力。”
“李松,这点我也知道,但这并不能让我觉得好过一点。我想要自己做出一些可见的进展。”
“嗯,你把自己逼得精神错乱也无济于事。如果能让你觉得舒服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例子:有个题目远比人类历史单纯得多,可是许多人花了不知多少岁月,却一直没有多大进展。我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本校就有一组人员在研究这个题目,我的一位好友也参与其事。要说挫折感哪!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挫折感!”
“是什么题目?”谢顿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好奇。
“气象学。”
“气象学!”对于这个反高潮的答案,谢顿感到有些不悦。
“别扮鬼脸,好好听我说。每个住人世界都有大气层;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大气成分、各自的温度范围、各自的自转和公转速率、各自的轴倾角,以及各自的水陆分布。我们面对两千五百万个不同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能找到一条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