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越俊眉直皱,闷声闷气地警告她:“该害怕的是你。”
就冲姓沈的说出带她回北凉这样的话,他便下定决心,此女若不主动离开西川,仍然动机不明地继续在大营周边徘徊,来日他就必须要彻查她。
青珑噎住,心虚地摸摸鼻尖,岔开话:“我是来照看你的,又不是给你添麻烦的,快起来挪地儿了。”
楼西越雷打不动,嫌她左一句右一句,索性一裹裘衣,背过身躺下了。
“闷葫芦,你别总是想着旁人,好歹也要对自己上些心。”青珑着急起来,费尽口舌相劝,对方依旧不给反应。
她追到另一边,就差把他拽起来了,趴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安心休养,我就在旁边看着,行不行?”
“不行!”他虽已阖目,却毫不含糊,回答得干干脆脆。
“……”青珑张口结舌,呆坐着看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叹息:“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