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不多时忽而觉得自己似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隔着朦朦胧胧的床纬,有女声低低唱一首乡间极为普通的童谣。
“...东屋点灯西屋明,西屋无灯似有灯,灯前一寸光如罩,可恨灯台不自照。灯前不见灯后人,灯后看前真更真...”
好似一场梦,又好似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会给他唱的歌谣一般。
歌声未完,清河王原本即将进入梦乡,耳边又传来尖锐的女子惨叫。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若我不是生的你,若我不是生的皇子,我怎么会死!”
“你好没用啊!这么多年,你都斗不过那母子两个,明明是皇帝杀了我,你却到现在都对皇帝惺惺作态,你——”
“我没有!儿子没有这么做!”清河王本能般道:“儿子已经给皇帝——”
不能说。
这是不能说的事情,清河王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狐狸脸同他商议的决定,给皇帝下毒的那天气,他就已经走上了谋逆的道路。